经由 賈科莫·科斯塔（Giacomo Costa S.J.） 以《为建立一个携手并进的教会：共融，参与，使命》为题的世界主教会议，于2021年10月揭开序幕一年来，已向前跨了决定性的一大步，甚至跨了“两大步”。今年（2022）10月16日星期天中午教宗方济各在三钟经祈祷活动中宣布：“第十六届世界主教常规会议将分两个时段举行”[1]。除了业已订定的将于2023年10月举行的第一时段议程外，又加上了将于2024年10月举行的第二时段议程。世界主教会议总秘书处解释说：“这个决定乃基于携手并进的教会。由于这个主题的内涵既广阔又重要，因此希望参与主教会议的成员和整个教会都能有足够的时间对这个主体的内容多加分辨了解。…与此同时，世界主教常规会议大会在会议进程上也将采取‘前行中的前行’步骤，俾有助于进行更成熟的反省，使教会获得更大的益处”[2]。
普世教会已经朝向这些目标推进，进程已进入洲域性的阶段[3]，会议的新意已然逐步浮现：事实上，2022年10月27日已正式公布《洲域性阶段工作文件》（DTC:Documento di lavoro per la Tappa Continentale），文件标题“拓宽你的帐幕空位”（Allarga lo spazio della tua tenda）采自依撒意亚先知书第54章第2节的话。本文即为这份文件的公布而写[4]。
一份对教会的挚爱
《洲域性阶段工作文件》收集了全球各地教会一年来为准备召开世界主教会议而进行种种征询的成果[5]，并将整体成果回报给各地教会，以利彼此间的对话。为此，我们会在本文中看到许多引自各地教会送到罗马的相关资料。为此，在讨论具体问题和疑问的立场之前，我们业已先领会到天主子民走在携手并进路程中的心情。用来自津巴布韦教会的话说：“从检视携手并进的果实、种子和杂草中凸现出一片挚爱教会的声音，这些声音憧憬着一个有能力做出可信见证的教会，一个知道包容、敞怀、接纳众人、成为天主的家庭的教会”（16号）。
展现这份对教会挚爱之情的第一个迹象是那些加入这项进程工作的人充满喜悦和热忱：从全球层面来说，有数百万人参与相关的活动，他们以祈祷陪伴这个进程，而且自告奋勇推动和协调相关的事务。他们共同讨论基本问题，从而推动并引导世界主教会议的整个进程，就如2021年9月7日公布的《世界主教会议预备文件（DP:Documento preparatorio）》所说的：“今日如何在从地方到普世性各层面实践‘携手并进’，好让教会能符合它受托宣讲福音的使命呢？而天主圣神又邀请我们完成哪些步骤，好让携手并进的教会成长呢？”（DP2）。
这些大多是在个别堂区中进行的工作成果都送到各教区的世界主教会议小组，这些小组将收集的成果综合并送至所属的主教团。之后，各主教团再依照世界主教会议预备文件所拟出的路线编撰出综合报告，再将之送至世界主教会议总秘书处。每份综合报告都获得各主教团以不同的方式正式通过，内容反映普世教会基层所完成的相关工作。
各主教团的综合报告都远远超过预期：他们的贡献从世界各地，包括生活在迫害和战乱中的地方教会，纷纷涌至罗马。这些地方教会虽然身处种种困难之中，却毫不灰心，反而愈加坚强地决定抒发心声。与先前各届世界主教会议相较，这次各地教会回应罗马的数目之多令人惊讶：“全球114个主教团中有112个回复；天主教东方礼15个主教团都回复；罗马圣座23个部会中有17个提供了它们的回馈；还有来自男女修会总会长和献身团体及使徒生活社团、乃至平信徒社团和运动的回应；此外，更有超过一千份来自个人和小组的贡献，而‘数据世界主教会议’也收集到经由社交媒体传来的种种回音”（5号）。
洲域性阶段文件是由来自各大洲的专家，包括主教、司铎、男女献身生活者、男女平信徒组成的小组，根据大约两千页资料仔细编辑而成的。这些专家们详细阅读了这些资料后，复“与由世界主教会议总报告人、会议秘书长、副秘书长、秘书处几位官员、协调委员会成员、以及世界主教会议常设委员会成员等组成的编辑小组”，在祈祷和分辨的气氛中举行了约两周的会议。（同上）。
洲域性阶段文件表达了普世各地教会聚会讨论相关议题所产生的喜乐，他们以天主圣言为出发点，彼此讨论教会的前途。文件并记录了许多人的激动，他们声称这是教会有史以来第一次征询他们的意见。但这样的兴奋热忱不能沦为天真、盲目的乐观。这份文件深知其产生过程曾经遇到种种困难：“有些困难与世界主教会议咨询阶段正逢2019年冠状病毒疫情蔓延期有关；其他的困难则来自如何了解携手并进的意义；来自有待加强努力翻译相关文件并使之与本地文化结合；来自某些地方没能筹划与世界主教会议携手并进主题相关的活动，或者对有关建议的抗拒”（18号）。文件也指出某些方面对世界主教会议推动携手并进的真实意向和推行的效率有所质疑，他们担心此举将陷入效法民主体制以大多数决定一切的危险；文件也出现神职界和天主子民分离的警示，因为司铎抗拒参与其事，他们担心因着携手并进的发展而难以界定司铎的角色。此外，在许多国家携手并进之路还得解决“神职界某些成员或肩负教会职务者性侵恶表”造成的后果…。这是个仍然敞开的伤口，它除了严重危害教会的信誉外，也继续使受害者、幸免者以及他们的家属和所属的团体受苦（20号）。
为洲域性阶段服务
能意识到第一年携手并进进程中天主广施给祂的子民的丰富恩典，这乃是重大的成果，但不是洲域性阶段文件的主要目标，因为整份文件所聚焦的乃是经由世界主教会议洲域性阶段的展开来展望未来，尤其延续聆听的阶段，为携手并进所需要的发展效力。
值得一提的是洲域性阶段文件公布后，也分寄给全球各教区主教，邀请他们在本教区内筹划教会性质的分辨工作，从当地教会的愿景出发，识别文件中哪些直觉观点最有希望产生共鸣、最新颖、也最具启发性，而哪些又是最具紧迫性的问题，进而拟出“可供全球各地教会分享参考的当务之急、反复出现的议题、以及付诸行动的呼吁，以便在2023年10月将举行的世界主教会议第一会期中进行讨论”（106号）。各教区对洲域性阶段文件的讨论反省结果要重新送到所属的主教团，而各主教团将予以归纳综合，将结果送交他们将参与的洲域性主教团协会大会。2023年第一季预定召开的洲域性主教团协会大会有下列七个地区：中东地区，包括天主教东方礼教会团体；非洲及马达加斯加；亚洲；大洋洲；拉丁美洲及加勒比海；北美洲；欧洲。这些洲域性大会将是教会性质的，而非仅属主教参与：与会者将反映天主子民的多样性，包括主教、司铎、执事、男女修会会士，男女平信徒。“关于洲域性大会的参与者，重要的是应特别注意女性和青年的适量出席（男女平信徒，培育中的男女献身生活者，修生）；贫苦或社会边缘人士及与这些人士有直接接触者；基督宗教各宗派弟兄代表；其他宗教及传统信仰代表和几位不从属任何宗教的人士”（108号）。至于大会内部的主教成员也应该聚谈，以他们各自的神恩和职务观点来审视种种经验，“履行他们批准和通过大会最后文件的职责，确保此文件乃真正携手并进、依循大会程序、忠于各大洲天主子民心声的成果”（同上）。七个洲域性大会的最后文件将成为编撰2023年10月世界主教会议工作文件（Instrumentum laboris）所依据的基本材料。
这项洲域性阶段的进行与两个同等重要并力求达到的目标交织在一起：目标之一是把一年来从各地教会团体所听取的内容再归还给他们，让他们检验他们所表达的是否都被理解；之二是便于各地方教会之间的对话，让他们在洲域上，除了某些地区特殊的情况之外，实践至今尚未尝试过的携手并进的经验。一如洲域性阶段文件所说明的，在这“既全球化又支离破碎的世界情况中，各大洲都因着共同的历史根源、社会文化的日趋一致、以及福传使命面对的相同挑战，而成为激发大家携手并进的绝佳环境。这样的同行将强化各地教会之间的关系，有利于分享彼此的经验和恩典的交流，帮助设想新的牧灵途径”（73号）。
洲域性阶段文件的结构
想到洲域性阶段文件的起源和目标，也得说明一下文件的性质：“这并不是一份结束文件，因为（世界主教会议推动的）携手并进的进程离结束尚远；再说，这也不是一份教会训导文献，更不是一份社会调查报告；它既不提供具体的行动指引、终点或目标，也不提供完备的神学观点，即使文件内容充满美好的神学珍宝——包含叙述天主子民聆听圣神的经验和凸显他们的信德意识。虽然如此，它也可以说是一份神学文件，因为它朝着为教会的使命服务的方向前进：宣讲为拯救世界死而复活的基督”（8号）。
从这方面看也可以发现这份文件的结构属功能性质，旨在使读者易于根据先前提供给主教团的纲要并照实编撰出来的这份文件，来回顾这第一年来的经验。从这里可以看出这文件蕴含着一份努力，设法把各地教会贡献的活力融为一体，而非把这些贡献作为论述某些议题的依据或作为撰写别的文件的引证。
正因为如此，洲域性阶段文件“开卷第一章并非单纯的记事，而叙述迄今为止在新的光照下所经历的携手并进的经验，并征询了各地教会天主子民的意见及各国主教团牧人所做的分辨”（9号）。
文件第二章提供的是圣经中“帐幕”的形象，它取自依撒意亚先知书第54章的标题。这个形像与各国主教团的报告中出现的诸多教会形象进行对话，首先就是家庭和家，它提供“依据天主圣言解读洲域性阶段文件的关键，将文件内容融入天主的许诺中，使之成为天主子民和教会的圣召”（10号）。这个关键特别着重在依撒意亚先知所说的帐幕结构的要素：“首先是帐幔，它遮阳，避风雨，隔出生活和共处的空间，但仍需要予以扩大，好能保护那些仍留在帐幕之外但也感到蒙召进入的人”（26号）。其次是绳索，它们不仅要把帐幕拉成一体，尤其要有适当的张力好避免帐幕摇摆不定，也为减轻帐幕所遭受的推力，特别是风力的推动。这个隐喻提醒需要不断进行分辨。最后是木橛，它们虽把帐幕固定在地面上，却仍可以移动。帐幕的这些元素代表“信德的基础，它们不动摇，却可以移置到新的地方，让帐幕能够随同在历史中前行的天主子民”（27号）。
文件第三章继续谈帐幕的形象，视之为“共融的空间，参与的地方，使命的基地”（11号），并根据这个形象把依循世界主教会议主题关键字汇–“共融”、“参与”和“使命”–来聆听天主子民的成果分为五个产能要点，在这些要点四周可以聚集许多一年来工作过程中出现的活泼张力。关于这些我们将详谈于后。
最后，第四章综观了一下（世界主教会议）携手并进的前景，这个前景包括两个不可或缺的暂时视野。第一个是“长期的，其间携手并进的进程逐渐形成一个持续不断的召唤，呼吁个人皈依和教会革新。第二个则专注于我们正在进行的洲域性阶段的活动上，它显然在为第一个视野铺路”（98号）。
五个产能要点
分辨世界主教会议总秘书处发布的洲域性阶段文件后，得出五个要点。要点四周都交织着一连串时而明显时而潜伏的张力。这些张力一方面象征着继续携手并进的能量泉源，另一方面则能够从中看到继续工作的某些热点。
为此，必须继续戒备“教会面对差异和张力时出现的主要诱惑中的两个。第一个诱惑是陷入冲突：视野紧缩，整体感丧失，沦于破碎不具身份。巴贝尔塔（Babele）而非五旬节圣神降临的经验, 这在当今之世随处可见；第二个诱惑是精神离弃，不再关心陷于危险中的张力，独自走自己的路，不再和同行的邻人来往”（30号）。五个产能要点就是戒备陷入诱惑的工具，因为这些要点让我们把各种张力串联起来，帮助我们聚焦于联结，而不是单纯地罗列问题。
第一个要点是从接到的综合报告中强力凸显出来的，它“视聆听为开放接纳的态度，渴望彻底包容一切，不排除任何一方，亦即愿与所有的兄弟姐妹及共同的天父共融。这里所谓的聆听并非一种工具性的行为，而是采取一如天主聆听祂的子民的根本态度，效法福音不断提示我们的上主，祂在圣地的街道上聆听每个接近祂的人。从这方面看，聆听的态度已经是一种使命和宣讲”（11号）。这种推动包容一切的精神实践了依撒意亚先知“拓展帐幕”的邀请，走向因着极不同的理由生活在洲域性阶段文件所描写的圣经中的“流亡的状况中的广大群众团体，其后果关系到整体天主子民：如果教会不是携手并进的团体，则没有人会真正感受到在家之乐”（24号）。“那些没感到自己的天赋和才能受到承认的女性和青年”（38号），以及“许多觉得自己没被倾听、支持和重视的神职人员”（34号），或者“那些因着不同理由感到自己在所属的教会和其个人感情生活关系之间有着紧张关系的人，例如离婚再婚者、单身父母亲、多配偶、乃至男女同性恋、双性恋、变性人及非异性恋人士等”，都在这里找到受关注的空间（39号）。虽然基督信徒团体深受要求予以接纳，但也出现不知如何回应的问题：整个教会需要对此做更深入的分辨。无论如何，聆听显然是教会必须立刻采行的当务之急，不应等到（世界主教会议）携手并进进程结束才展开。
第二要点由催促（教会）走出自身，朝（福传）使命的推力组成，它应以独特的方式重新组合始终陪伴教会行动的两股张力来实现：一股为宣道及与世界的对话之间的张力，另一股为宣报信仰及为全人的发展服务之间的张力。这两股都是结构性的张力，不能被分解，也不能沦为分裂为派系的依据。这股推动（福传）使命的力量以《愿祢受赞颂（Laudato si´）》（“天主子民表达切望倾听穷人和大地的呼喊”45号）和《众位弟兄（Fratelli tutti）》两道通谕的用语表达出来，因此特别注重各宗教之间和不同文化之间的对话：“携手并进是天主要整个人类大家庭同行的召唤。在许多地方，基督信徒生活在其他宗教信徒或无信仰者之间，他们努力透过日常生活和生活的共通性来对话”（43号）。携手并进尤其把‘基督信徒合一运动’（l´ecumenismo）置于中心位置：“许多综合报告强调：基督信徒若不合一，就不可能有完整的携手并进”（48号）。关于各宗教之间和不同文化之间的对话，洲域性阶段文件特别指出当今文化越来越俗化、个人主义和消费主义盛行的问题，尤其提到在某些地方甚至“为信仰作证直到殉道”（52号），这样的见证时常激发不同宗派的基督信徒合而为一。
第三要点是携手并进的教会必须采取的风格。这个风格 “以参与为基础，它符合全体领受圣洗者因着来自圣洗的共同尊严，对教会唯一的使命所共负的责任”（11号）。重新展现教会的使命足以使我们走出对内和对外的二元论（dualismo ad intra /ad extra）,这是各地方教会邀请克服的，它让我们重新把整个教会的生活聚焦在全体和每位基督信徒肩负的（福传）使命上。这是正确理解携手并进的基本关键，它并非是在结构上分配职务和权力的权宜之计，而是透过转换想象来超越推翻金字塔的看法。圣召、神恩和教会内的职务，包括神职，都应该从（教会福传）使命的逻辑、而非从教会团体内部的结构关系来了解，因为结构关系仅是实践使命的工具而已。比方说，洲域性阶段文件强调“把教会从教权主义（clericalismo）中解放出来的重要性，好使教会全体成员，不论是司铎或平信徒，都能履行共同的使命”（58号）。从这方面看也出现平信徒在教会内的职务、尤其是女性在教会内部的地位问题，包括参与教会的决策和进入教会的领导管理结构：“来自各大洲的呼吁，要求女性教友在教会内受到重视，首先因为她们都领受圣洗，是天主子民的成员，拥有同等尊严”（61号）。
第四个要点在谈建立度共融、参与及使命生活的具体可能性。“教会也需要给其体制和结构，特别在治理方面，提供走携手并进的形式和行事方式”（71号），并考虑对教会法典进行切合时宜的更新。从至今所经历的过程，已经可以辨识出宜继续对某些极重要的结构核心进行更新：从“主教执行牧职的普通方式与采取完全具携手并进风格之间的调和”到教会携手并进与主教团集体领导之间的关联，乃至使参与的组织机构复苏，都需要有所更新，俾使这些组织机构都成为教会团体从事分辨的场所。然而“光有结构并不够：还需要不断进行培育，以便支持已经传开的携手并进文化”（82号）。最后，这个“新愿景也需要一种灵修来支持，这种灵修要提供面对携手并进挑战的方法，不把挑战视为纯技术组织问题，而是携手同行为共同的使命效劳，视其为与上主相会和聆听圣神的时机。要携手并进就需要圣神的临在，但没有祈祷就不会有圣神”（72号）。此处值得一提的是，许多人一致认为灵修交谈方法是携手并进推行第一年来富有成果的关键因素，必须使之成为“多方面所要求的教会生活的常规，…朝团体分辨的方向发展”（86号），这乃是教会的真正方向。
最后第五个要点，它之所以最后，因为是最基本的，它由“礼仪，特别是由基督信仰生活的泉源和极致的感恩圣事礼仪组成。这件圣事结合信众团体，使他们的共融成为有形可见，得以实践参与，并以天主圣言和圣事来滋养福传的冲力”（11号）。携手并进进程的三个关键字（共融，参与，使命）的意义在礼仪中圆满集大成，它不仅在字面的认知了解上，更在基督信徒团体的深入生活上如此。感恩祭是使徒动力的来源，是培养携手福传团体的场所。为此，“举行具有携手并进风格的礼仪，让众信友都能在彼此接纳差异、发挥教会内各项职务的功能、承认各种神恩的精神中积极地参与”（91号）是如此的重要。关于这点，洲域性阶段文件也不讳言其局限和阻碍，诸如：主祭者过于凸显自己的角色和信众的消极参与，众所诟病的讲道品质和与梵二大公会议之前礼节的关系，偏远地区的信友团体难于领受圣事和“预设举行礼仪的费用让贫穷者难堪”（94号），以及因婚姻纪律而不得领受圣事者的痛苦等等皆是。与此同时，洲域性阶段文件也强调：“携手并进的进程乃是重新体验不同方式的祈祷和礼仪的良机，它增加信众在团体日常生活中能更易于参与祈祷和礼仪的渴望”（95号），使他们善加利用“不同仪式传统的礼仪祈祷和表达不同文化的象征形式”（97号）。
缔造和谐的诸多心声
勾画出信友个人皈依和教会改革的前景后，洲域性阶段文件强调：“各地教会的综合报告并不呼吁（信仰生活方式的）划一，但要求学习在真诚的和谐中成长，以帮助信众在怀着喜悦的心情缔造携手同行的必要关系下，履行他们在世界中的使命”（102号）。文件如此表明天主子民愿意继续前行的方向，也叙述他们在世界主教会议启动的携手并进第一年进程中的生活经验。
各地教会表达的心声很多，有些教会团体还是第一次表达。其实，这样的争鸣并不新奇，有时还在团体中造成两极分化。携手并进的进程愿意经由所使用的方法，成为一种实验的方式，希望开始连结多元的心声，促进彼此的相会和对话，而不是将之划为一言堂。
特别该指出的是，携手并进进程采用的方法，也就是经由各地教会表达心声的活力，以聆听并把所聆听的回馈给地方教会的方式，即洲域性阶段文件本身也属于的方法，目的在搭建已达全球性质的工作中有不可或缺的一些协调中介，以免陷于本位主义和不相容的危险中，但承认在教会内各方的差异都应获得尊重：携手并进的进程并非群龙无首或无政府状态，但也不变成垂直或金字塔式的走向。
总之这是个尝试，虽然不乏其局限性和有待随时改善之处，却起了作用，至少为那些选择参与其事的人是如此：“为他们来说，携手并进不再是抽象的观念，而是具体的经验；他们尝到滋味，也愿意继续下去：‘有一份综合报告说，经由这个进程我们发现携手并进乃是作为教会的一种方式，甚至是唯一的方式’”（3号）。
世界主教会议按照它的既定的步骤前行。除此之外，它更不断在寻找使教会愈具并肩前行的精神之道。在此谨向全体天主子民祝贺世界主教会议成功，也就是“携手前行”愉快！
- 世界主教会议总秘书处公布以携手并进为题的世界主教会议两个举行新日期（Nuove date per il Sinodo sulla Sinodalità. Comunicato della Segreteria Generale del Sinodo）, 16 ottobre 2022, in www.synod.va/it/news/nuove-date-per-il-sinodo-sulla-synodalita.html ↑
- 同上。 ↑
- 为能了解更多有关世界主教会议2021至2024年进程的诸多步骤，可参见官方网站www.synod.va/. 。至于洲域性阶段，则可特别参见www.synod.va/it/synodal-process/la-fase-continentale.html ↑
- 本文引用的出处是依据意大利文版（它和英文版同为原始版本）有关段落的序数，而非指文件原文的页数。《洲域性阶段工作文件》（DTC）各语文版本可从www.synod.va网站免费取得。 ↑
- 此处仅指2021-2024年间全球各地教会为世界主教会议而进行的相关活动过程，而非指自2021年至2025年分三个阶段进行的“意大利本地教会（为世界主教会议而推行）的携手并进”。无论如何，意大利教会此举仍与上述全球各地教会为世界主教会议而推行的活动交织在一起。关于这点可参见网站https://camminosinodale.chiesacattolica.it ↑
